史学史

更新时间:2023-07-14 13:59

研究和阐述史学本身发展的历史的学科。马克思主义史学史的主要任务是:以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分析古今历史著作,探索史学思想的源流与派别以及史学本身发展的规律,并考察历史知识积累的过程和历史编纂方法的演变等。史学史的研究,大体可分为世界史学史、国别史学史、断代史学史等。

基本定义

史学自身发展的历史。其研究的主要任务是:阐明史学发展的过程及其规律,揭示史学与社会的关系,批判地总结史学遗产(包括史学传统),为促进历史科学的发展提供成果和借鉴。

史学简介

史学

中国史学史的主要内容包括:史家史书所反映的历史观点的发展,历史文献的积累和发展,历史编纂和历史文学的发展,史学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以及修史工作和修史制度的发展等。

历史观点

指的是关于对历史进程的看法,对地理环境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的看法,对社会经济在历史进程中的作用的看法,对历史上得失成败的看法,对民族关系的看法,对朴素民主思想的看法,到了近代,还有对中外关系的看法,对马克思主义的看法,等等。其中,最根本的是关于对历史的运动的看法和对历史发展中的决定因素的看法。

历史文献

指的是关于它的积累的情况,文献整理在各方面的成就,以及历史文献史学工作中的重要作用。

历史编纂

指的是史书的体裁和不同体裁的互相补充与综合,史书的体例和对于体例的运用,以及史书的编和著的区别与要求。

历史文学

这里不是指的用历史题材写成的文学作品,而是说的史学家对历史之表述上的艺术,如写人物、写战争、写历史场面等方面的成就和经验。至于史学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一方面是指社会发展对史学发展的影响,另一方面是指史学对社会的作用。

修史工作和修史制度

主要是指史职的性质及其地位的变化,以及修史机构及其制度的发展等。外国史学史又可以分为东方史学史和西方史学史,而这二者都还可以再分为国别史学史。如果从时间上来考虑史学史学科内容的范围的话,则不论中国史学史外国史学史(包括国别史学史),都可以划分为古代、近代、现代等若干个阶段;而中国古代史学史还可进一步按照某一个皇朝或某几个相连续的皇朝来划分,如秦汉史学、魏晋南北朝史学、隋唐史学等等。

史学史在中学历史教学中的作用

从实质上说,是适当地运用史学自身发展的历史的有关知识,来提高或加深学生对于客观历史发展的认识,增强学生对于历史课的兴趣,有助于学生初步建立起对于历史学的社会功能的认识。

作用表现

从具体方面来说,这个作用主要表现在:

1.通过对历史上著名史学家和历史著作的进步的历史观点的讲授和分析,丰富学生对于客观历史发展进程、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的认识,增益学生的历史智慧。 2.通过对著名历史著作在历史文学上的代表性篇章、段落的讲授,烘托课堂气氛,增强学生对于历史的形象认识,促进学生对历史课以至于历史学的兴趣。

3.通过对于著名史学家和历史著作在总结历史经验方面的讲授,启迪学生对历史学的社会功能的认识,并从中受到潜移默化的教育,逐步建立起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积极促进历史前进的自觉意识。

4.在中学历史教学中适当地讲授一些必要的史学史知识,还可以帮助学生扩大课外历史阅读的范围,引导对历史课、历史知识以至于历史学有兴趣的学生阅读一点史学名著,提高他们在历史文献方面的素养,为进一步学习和深造打下初步的基础。

古代史学史

《尚书》

今天保存在《尚书》中的,即商周时代的历史文献

中国古代史学史,包括先秦、秦汉至唐初、中唐至乾嘉三个时期。 先秦时期在中国原始社会,先民创造了灿烂的文化,同时口耳相授,传颂着一些故事,可以说是历史的源泉。商代或商代以前,已经有了文字,可用以记录。商代出现了史官。“史”字原为手执简册之形,但史官起初并不是专司记事,而首先是负责主持祭祀,占卜吉凶,沟通神与王的意志。同时讲说故事,记录时事,编次和保管文献简册。再进而分工,有记言之史与记事之史之别。今天保存在《尚书》中的,即商周时代的历史文献。

《春秋》

《春秋》是中国传世最早的一部按年月日顺序记录的编年体史书。它原是鲁国的国史,全书一万八千余字,出自鲁国史官之手,经过孔子的整理。以后相继出现了一些叙述春秋战国时期史事的典籍,体裁不同,各有特色。如编年体《左传》《公羊传》《谷梁传》;略具国别断代史性质的《国语》《战国策》;最早的谱牒之书《世本》;以地理为主兼有神话传说的《山海经》以及发抒哲学思想、政见和史观的诸子百家之书。其中《左传》叙事详备,文笔生动,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史学名著,也是先秦史学中最高的成就。战国时期诸子争鸣,往往运用历史知识,针对现实,发表政见。如,孟子“言必称尧、舜”,提出“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等观点。商鞅说,“三代不同礼而王,五伯不同法而霸”,“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为变法造舆论。邹衍讲历史,驰骋想象,大大扩展时空概念,并提出了“五德终始”说,以投合君主专制的需要。李斯以秦史论秦政,韩非的“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以及是今非古论,对当时和后世都有很大的影响。

《史记》《汉书》

秦汉至唐初时期秦汉时期出现了司马迁《史记》班固《汉书》两部史学巨著。司马迁提出了“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著述宗旨,开创了综合本纪、表、书、世家、列传等于一书的纪传体通史体例。《史记》一百三十卷、五十二万余字,记事起于传说时期的黄帝,迄于汉武帝刘彻,跨朝越代首尾三千余年。班固编写了《汉书》一百卷,八十万字,“文赡而事详”,仅记述西汉一代史事,开创了纪传体断代史的先例。《史》《汉》两部著作各有所长,思想上倾向不同,文风上各有特色,在中国史学史上都有突出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

《三国志》

继《史》、《汉》之后,汉唐之际产生了不少纪传体史书,其中有《三国志》《后汉书》等名著。唐初百年内有八史问世(官修的正史有:《晋书》、《梁书》、《陈书》、《周书》、《北齐书》和《隋书》;私人修成的有《南史》、《北史》)。从此纪传体史书代代续修,其体例也大致定型。编年体和其他体裁史书也有发展。荀悦《汉纪》,以编年体叙述西汉历史,《后汉纪》等编年史继踵产生。还有传记体的国别史《十六国春秋》,最早的地方志《华阳国志》以及《佛国记》、《高僧传》、《世说新语》、《颜氏家训》、《洛阳伽蓝记》、《水经注》等与历史有关的各种著作。据《隋书·经籍志》著录,汉代至隋代的史书达数百部,反映了史学发展的盛况。

《别录》

这时文献整理工作已经展开。刘向刘歆父子奉命校书,著有《别录》、《七略》,在历史文献学上有很大贡献。唐初也重视文献整理工作,所修《隋书·经籍志》在历史文献学上有很大作用。

《七略》

秦汉至唐初的史学,与先秦的史学相比,有显著的特点。首先是史学由附属地位而逐渐独立。东汉之前,史籍比较少,《别录》与《七略》的分类中均无史部。《汉书·艺文志》将史书著录于《六艺略》“春秋家”,以史附从于经。自东汉之后,史籍大量涌现,史书种类增多,史学日益受到社会重视,朝廷设立史官和史馆,目录中也列出了史部,这些都标明史学已形成一门独立的学科。这个时期的历史著述,有官修,有私修,有奉诏私修等几种情况,而趋势则是官修日占上风。

随着士族地主势力的兴起和门阀制度的盛行,史学上的士族烙印突出,最显著的是谱牒著作与谱学大为发展,有家谱、宗谱、族谱和姓氏谱等。东晋南朝精于谱学者,以贾、王两氏为巨擘。同时家传和正史纪传中也反映出当时崇尚门第的世风习俗。

各少数族在史学中也占有地位。除正史中有记载各族史的专传外,还出现了记述各族史的专书,同时民族问题也在史学中有所反映。

关于史学的评论,司马迁曾说《春秋》是“礼义之大宗”,“采善贬恶”,指出史书的教育作用和政治意义。同时,他表明自己志在“继《春秋》”而写史,以“成一家之言”,表现了他以史学为己任的自觉性。班彪的《前史略论》是评论史学的专篇,谈到古来的史官和史籍,着重评论了司马迁与《史记》,既肯定其有“良史之才”,又指责其“大敝伤道”,表明了马、班史学思想之分歧。班彪这个思想,为其子班固所继承。

《史通》

两汉以后,史学评论渐多,梁代刘勰《文心雕龙·史传篇》是史评专文,探讨了古代史官的建置与职守,叙述了史书的源流、派别及其得失,议论了撰史的功用、目的与态度。《隋书·经籍志》史部分十三类,各类之序叙述各类史书的源流,并加以评论。史部十三类的序加在一起,就是较全面的史学总结。

唐代史学理论家刘知几所著《史通》,对古代史学作了系统性的评论,在史书编撰、书事曲直、史家修养以及史馆监修等方面都提出很重要的看法。他主张直书,反对曲笔;主张一家独断,反对官府垄断;主张实事求是,反对附会臆说。这些都是进步的思想。

中唐至乾嘉时期封建王朝设置史馆,并形成修史制度。首先是纂修实录,即以编年体记录每一帝王在位时的大事。唐代和宋代的实录已散佚,明清两代实录基本上保存完整。实录虽不完全真实,但保存了丰富的比较原始的史料。史馆还修“国史”即当代史,但历代国史随着王朝的更替,多已湮没无闻。其次,历代史馆都纂修前代历史,如《旧唐书》、《旧五代史》等等。直到清代修《明史》,完成了一套纪传体的后称为“正史”的“二十四史”。其中除《史记》外,皆是以朝代为断限的纪传体断代史。二十四史的形成经过了二千年,前后变化很大,水平不一,但这套史书,仍是今天研究中国长期封建社会历史的主要依据。

与正史相对应的史书是野史、杂史别史。野史、杂史别史的共同特点是成于私人之手而非官修,故又称“私史”。三者又有所不同。野史体例不一,或编年,或纪传,或杂记一代史事,其内容多奇闻异事、闾巷风俗、统治者的秘事,故往往被封建王朝视为禁书;杂史体例一般是只记一事始末、一时见闻或一家私记;别史内容往往限于杂记历代或一代史事。野史、杂史、别史虽有史实不确之弊,但往往亦可补正史之阙遗,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

司马迁提出“通古今之变”以后,有些史学家从不同角度着眼,不同程度地继承了这个思想,考察与研究历史的各种变化,编成分门别类、综观全局的史书。中唐以后,开始出现了这种旨在“通变”、“致用”的通史:杜佑的《通典》,郑樵的《通志》,马端临的《文献通考》,还有司马光《资治通鉴》。它们是这个时期通史和史学的代表作。杜佑的《通典》全书两百卷,分为食货、选举、职官、礼、乐、兵、刑、州郡、边防八门,自上古叙到唐中叶,是中国第一部典制通史。

郑樵所撰《通志》二百卷,是一部纪传体通史。其中二十略占全书四分之一,是全书的精华。郑樵主张“会通”,即“会”各种学术文化,“通”古今之变。他提倡“实学”,强调“核实”,反对任情褒贬,指斥五行相应说。

《文献通考》

马端临所撰的《文献通考》,是继《通典》之后又一部典制通史。全书三百四十八卷,分为二十四考,自上古叙至宋嘉定末,分类较细,内容丰富。但马端临旨在通古今的典制,而不涉时政。因以汇集考核典制为特点,故以后凡与此同类之书均称通考。

上述“三通”在中国史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后来有“续三通”、“清三通”等,合称为“九通”。加上清人刘锦藻《清朝续文献通考》,称为“十通”。十通再加上汇编某一朝代各项经济、政治、社会制度的会要,如《唐会要》、《西汉会要》等,统称为典志。

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二百九十四卷,自战国初年叙至五代末年,是一部编年体通史。司马光邀请刘恕刘攽范祖禹等参加编写,分工明确。他们先作目录,继成长编,又就史料互相歧异的问题作了考异,最后修撰定稿。《中国历史研究法》,论述了中国政治史和清代学术史。梁启超的学风失于浅尝多变,晚年关于史学的议论,甚至有倒退到以前所抨击的封建史学“四弊”的倾向。胡适把实用主义的哲学观点用于历史学,反对马克思主义及唯物史观,认为“历史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女孩子,任你怎样擦抹和装饰”。在1927年国共第一次合作破裂的严峻形势下,发生了中国社会性质和社会史问题论战,其实质是,是否承认马克思主义具有普遍的指导意义,是否适合中国国情。直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时,论战才告休止。在抗战时期及战后,很多进步的学者,如郭沫若范文澜翦伯赞胡绳等,运用唯物史观,对种种唯心史观如“民主史观”及“意志哲学”等,进行了严正的批判。他们写出了一些历史科学专著,也注意到历史理论的研究与传播,如翦伯赞的《历史哲学教程》起了很重要的作用。这时,毛泽东发表了很多关于史学工作和中国历史的言论。他指出:“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另一任务。……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的运动,是有重要的帮助的。”他还提出了研究历史的正确态度与方法,强调对待历史遗产要批判地继承。

近代史学史

史学史

“五四”以后,中国史学在资料搜集、整理、刊布与问题的研究上,取得了很大成绩。自20世纪初以来,陆续发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史料,经过整理,为历史研究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这些史料包括:

①考古学方面发现了“北京猿人”、“山顶洞人”、“仰韶文化”、“龙山文化”等等;

②自发现甲骨文以来,王国维罗振玉董作宾、郭沫若等作了深入研究,商代历史以从来所未知晓的崭新面貌出现;

③汉晋竹木简的发现,为当时边疆的开发、军事的设施、民族关系与中外关系等,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珍贵史料

敦煌宝藏的发现——几万卷写本和大量壁画、雕塑等,为中古时期的政治、社会、经济、文化等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历史资料。此外还有明清档案的整理,太平天国史料的发现,等等。这些都是近代史学中意义重大、成绩卓著的工作。

五四运动以后,历史研究的内容发生了变化。昔日以帝王将相和某些名人为主要研究对象,这时开始扩大到研究社会各方面,撰写的史书有通史、断代史以及各种专史和专题论著。论著的形式也不同以往,主要是章节体的著述和专篇的论文。同时出现不少专门性的历史刊物,如《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各大学的学报等。这些成绩,很多都为以后史学工作者所继承和利用。在古代史和近代史的研究方面,傅斯年和蒋廷黻起了倡导和推动作用。

影响

这个时期有一些以考据为主要研究手段的学者,如王国维、陈寅恪、陈垣、顾颉刚等,他们对史学某些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在中国史学界产生了广泛影响。

治史的特点

王国维在文学和史学方面,都有精湛造诣。他治史的特点,是把新发现的史料与古籍记载结合起来,以考证古史,提出了“二重证据法”。他十分重视和大力整理新发现的材料,并以甲骨文、金文、汉晋简牍、敦煌遗书等印证和解释古史,使新史料在历史研究中发挥了作用,为古史研究开拓了一条新的途径。在先秦史与甲骨文字的阐释方面,贡献尤为突出。但他的“二重证据法”限于“以事实决事实”的实证法,不作理论阐释。他的学术论著主要结集为《观堂集林》

文化研究

陈寅恪学识渊博,思想敏锐,通晓多种东西方文字,治学严谨,很有史识。他重视民族与文化史的研究,治史强调通识,把握民族与文化史的发展变化,每用相反相成的思想说明问题,具有朴素的辩证法。他注意史料真中有伪、伪中存真的特点和诗文的史料价值,善于以史注诗文和以诗文证史,著有《秦妇吟校笺》、《元白诗笺证稿》《柳如是别传》等。除隋唐史方面的《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之外,在魏晋南北朝史、中国佛教史蒙古史敦煌学等领域,都有不少精辟论述,起了开创的作用。

贡献

陈垣在中国宗教史历史文献学方面有很大贡献,著作很多。有关于古代几种外国宗教传入中国的研究《古教四考》,以及与宗教有关的《元西域人华化考》等。这些著作填补了中国古代宗教史的空白。关于佛教史和道教史,他也留下了极为有用、裨益后人的著作。在历史文献学方面,有目录学、年代学、史讳学、校勘学等方面的专著。《通鉴胡注表微》则是以考史形式寄托爱国热情。他治史重史源,讲类例即分类列举之法,优点是条理清晰,缺点在平列事例,不利于历史地分析问题。

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的观点

顾颉刚最先以“疑古”著称,所编著的《古史辨》是以此观点考辨古史的集体著作。他以疑古为手段而以考信为目的,提出了“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的观点,对一些古史的荒谬传说起了廓清作用。他对历史地理也有研究倡导之功,创办了《禹贡》半月刊,同时也重视少数民族史和中外交通史的研究。 不少学者重新审视中国历史,在通史、断代史、专史的研究方面取得了重要成果。邓之诚撰写的《中华二千年史》,以王朝为序,叙述各朝政治经济文化因革递嬗之迹,是一部具有通识的力著。周谷城的《中国通史》、岑仲勉《隋唐史》郑天挺《清史探微》孙毓棠的《中国古代经济史论丛》,皆各具特色,不同程度地填补了中国历史研究的空白。

唯物史观

由于唯物史观的广泛传播,涌现出一批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开始在史学界产生影响。郭沫若自1928年旅居日本后,开始研究中国古代史和古代文献,在史学上不断地辛勤著述,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的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方面,写出了第一部试图以马克思主义理论解释中国历史的著作《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后又写了《青铜时代》《十批判书》等论著。在文献学方面,运用唯物辩证法甲骨文金文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并利用甲骨文和金文研究中国古代史,取得显著成就。

通史方面

在30、40年代,还有一批马克思主义史学家运用唯物史观研究中国历史,在通史、社会史、思想史、近代史等方面,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在通史方面,吕振羽著有《简明中国通史》范文澜主编了《中国通史简编》,翦伯赞著有《中国史纲》。范书是中国第一部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系统地研究和叙述中国古代史的名作,在历史思想和编撰方法上很有特色,夹叙夹议,文字简洁,深受读者欢迎。在社会史方面,吕振羽写了《中国社会史诸问题》等著作,邓初民写了《社会史简明教程》(后改称《社会进化史纲》)和《中国社会史教程》,侯外庐写了《中国古代社会史》(后改称《中国古代社会史论》),何干之写了《中国社会史问题论战》,等等。在思想史方面,吕振羽首先著有《中国政治思想史》;侯外庐建树最多,著有《中国古代思想学说史》、《中国近世思想学说史》、《中国思想通史》第一卷等;郭沫若、杜国庠等也有关于思想史的著作。

近代史方面

在近代史方面,有范文澜的《中国近代史》上册,胡绳的《帝国主义与中国政治》等著作问世。范书以马克思主义作指导,在占有大量材料的基础上,系统地叙述了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具体过程,揭露了帝国主义侵略的本质,指出中国人民与统治阶级走着不同的道路,热情地歌颂了人民反帝反封建的英勇斗争,标志着中国近代史的研究走上了科学的道路。胡书是马克思主义的近代史专著中的代表作,阐述了帝国主义勾结封建势力将中国变为半殖民地,中国人民与中国反动势力对待帝国主义的不同态度。这个时期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具有两个鲜明的特点:一是自觉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分析占有材料,总结中国历史;二是为革命而从事历史研究和著述,也就是贯彻了史学的科学性和现实性。

现代史学史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广大史学工作者应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发扬实事求是的严谨学风,不断开拓进取,虽然先后经历了形而上学的极“左”思潮、教条主义、狭隘地“为政治服务”以及影射史学等的干扰,中国历史学仍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在史学论著、发掘和鉴定史料、考古、对人民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无论是数量和质量,广度和深度,都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是旧中国史学界所做不到的。

四大研究重镇

20世纪80年代,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尹达北京师范大学白寿彝华东师范大学吴泽南开大学杨翼骧等史学家的带领下,中国史学史学科开始恢复性发展。他们首先在各自的单位恢复了研究生招生,有的在所在高校设立了本科专业课。接着,他们做了一系列开创性工作。尹达主编的《中国史学发展史》是改革开放后出版的第一部高质量的中国史学通史。在白寿彝主持下,原本简单的《史学史资料》升级成为公开出版的《史学史研究》杂志。此后,白寿彝还撰写《中国史学史》第一册(1986年)、主持编写多卷本《中国史学史》等。吴泽主持出版《中国史学史论集》(一)(二)(1980年)和《中国近代史学史论集》(上)(1984年)等。杨翼骧则致力于《中国史学史资料编年》(第一册、第二册、第三册)的编纂。他们的工作筚路蓝缕,为中国史学史学科的后续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使他们所在的学术机构成为日后中国史学史学科的四大重镇。此后,大批学者承前启后,迅速展开中国史学史研究工作,推出了许多颇有分量的研究成果,中国史学史学科呈现蓬勃发展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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